筆趣閣 > 金閨嬌嬈 >第71章 金蟬脫殼
    阿九看懂了阿金的嘴型,閉着眼睛聽了一會兒房間裏的動靜之後,突然便襲向房間的一處角落。只見她出掌狠辣,本來空無一物的牆角里,突然憑空蹦出個黑衣人來。與阿九對了幾招之後,便躥出了門外。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阿金見狀,立馬追了出去,三步兩步便落到那人面前攔住了來人的去路。那人身手也很敏捷,見到阿金站在了自己面前,便立馬往後退了幾步,若不是後頭有阿九堵在那兒,以他那詭異的身法,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好厲害的一葉障目法,這個祕術早就已經失傳了,不知道這位樑上君子,是從哪裏學來的。”

    自打阿金看到黑衣人從空無一物的角落裏憑空蹦出來,就想要將他活捉住。據她所知,像這種失傳的功夫祕籍都藏在了通天閣的書樓裏,這個人內力深厚,又習得這種祕術,若不是通天閣的人,也是和通天閣有所聯繫的。

    黑衣人雖然是被兩個人攔截住了去路,但是神色不見一絲慌亂。阿金見着他這一身將自己捂了個嚴實的裝扮,越看越覺得詭異。

    正打算再開口問些什麼,卻見那人將披風往自己身上一遮,下一秒便又不見蹤影了。

    “姑娘,在那邊”阿九自小耳力驚人,眼下這異於常人的本事也派上了用場,在阿九的引導下,阿金很精準地再次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黑衣人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若是不出手怕是要被這兩個丫頭糾纏得脫不得身,他當機立斷,立馬向阿金攻了過來。

    阿金退了幾步,躲過了他鬼魅的掌法,又將隨身帶着的那柄短刃拿在手中與黑衣人對打起來。阿九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沒有出聲,更沒有前去幫忙,只是死死封住黑衣人的去路,讓他無法從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二人出招的速度不相上下,幾個回合下來,竟然也難分伯仲。也正是因爲是這種情況,阿金臉上淡然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她向後退了幾步,短刃朝下,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何要窺伺我,你是誰派過來的。”

    她問了那麼多,回答她的卻只有沉默。

    “如此,就不要怪我。”

    阿金說完,素手一翻,便將阿銀先前贈給她的笛子拿到了手中。黑衣人見她拿出那笛子,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神忽然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他下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一探究竟,可當他瞧見阿金已經將笛子放在脣邊時,突然又向後退了幾步,縱身躍出了院門。

    阿九見人逃走了,慌忙要去追,卻被阿金攔住了。“不要去了。”

    “可是姑娘,那人是誰,咱們還沒弄清楚。”

    “就算抓住了,他什麼都不會說的,”,阿金說完這句話,扭頭看向伸手不見五指的前方,“他的功力應該在我之上,可是在跟我對打的時候,全然沒有殺氣。若是想加害於我們,定然不會是這樣。”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阿九見阿金沒了下文,如是問道。

    阿金想了想,先進屋子裏穿了一件披風,這才帶着阿九往任氏院落的方向走去。突然在這個地方碰到這麼一個高手,阿金的心裏七上八下的,只有看到任氏安好,她這顆懸着的心才能落回肚子裏。

    任氏的院落裏,一片寂靜。二人駐足在院落外面傾聽了一會兒,阿九這才向阿金小聲稟報道:“姑娘,那裏頭有兩個人的呼吸沒錯,且都是女子的,未有第三人。咱們還要叫醒這位夫人嗎”

    阿金想了想,目光落在種在高處的鳳凰樹上。那橙色的花瓣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柔美。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明日再來。”

    阿金這般說着,便又帶着阿九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裏。這麼一折騰,便已經到了三更半夜,可是阿金已經睡意全無。

    “姑娘,咱們要不要通知閣裏一聲那個人的功夫,實在詭異得很。”

    “嗯,確實很詭異。那人不但能擅用一葉障目法,那套身法,也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所有,”,說到這兒,阿金忽然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道:“不知道爲何,我總覺得那套身法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就是記不起來了。”

    “姑娘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若是真的在哪裏見過,日後一定會記起來的。”阿九輕聲安慰道,不自覺便又想到了阿珍要上山的事情,她神情複雜地看了阿金一眼道:“老夫人可有說,打算讓阿珍何時上山。”

    “這倒沒有跟我講,不過我看宋璃身邊一刻都離不得人,自然是越快越好了。說不定啊,咱們明日就能見到阿珍了,睡覺吧。”說罷,阿金拍了拍阿九的臉,便先上了牀鋪,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飛雲隱在鳳凰樹後,直到阿金和阿九離開了,纔敢探出頭來。剛纔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完全是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阿金會識破自己的藏身之處,更沒想到那枚玉笛竟然落到了阿金的手上。

    若是玉笛在阿金手上,是不是代表小皇子現下也在王都

    飛雲這般想着,心裏掠過一記喜悅,緊接着便是一陣憂鬱。思量再三,他並不打算現在就去尋小皇子,因爲他若是有所動作,朱氏一脈肯定會知道。

    再則,他若是知道了他所在的位置,他到底是該告訴蕭湛還是選擇隱瞞他不想當一個叛徒,可是隻要他知道了小皇子現下的容身之處,不論他告不告訴蕭湛,他都註定是個叛徒。

    既然如此,還是不知道得好。

    飛雲這般想着,再一次地飛身樹上,默默守護着仍在睡夢之中的任氏。

    第二天一大早,阿金便將昨晚上遇到黑衣人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寫在了信裏,想着讓阿九帶給通天閣的鴿子,送回不羈山。

    二人剛忙活完,阿珍便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姑娘”因爲阿珍是被李嬤嬤帶來的,她再見到阿金時,情緒上也收斂了許多。

    阿金對她笑了一下,又看向李嬤嬤道:“老夫人動作可真是迅速的,看樣子是將人連夜送上山的”

    李嬤嬤沒有理她這一句綿裏藏針的話,只說道:“老夫人讓奴婢將阿珍帶過來與大少夫人聚一會兒,再讓她去伺候姑娘。大少夫人,您主僕二人慢慢聊,老奴先退下了。”

    “有勞李嬤嬤了,”,阿金向她點了點頭,便將阿珍拉到了一邊石凳上坐下,“他們可有爲難你。”

    阿珍搖了搖頭,知道阿金口中說的“他們”應該是宋府裏那幫頤指氣使的下人。“他們沒有爲難我,見我被姑娘留了下來,偶爾便過來說幾句冷嘲熱諷的話,說我是姑娘不要的人了,我心裏清楚,不是這樣,自然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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