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色釉。”
“棠棠不喜歡嗎？”
“喜歡。”
他勾脣笑着，聲音從嗓子裏悶着出來，胸腔輕輕震動，尾音都帶着磁沉蠱惑。
空間裏安靜一瞬。
兩道軀體，又抱緊了些，吻在一起。
脣舌交纏的聲音，一下一下，混着偶爾一點溢出的可憐可愛的單音，還有男人略重的呼吸。
“你還在生病。”
“出汗，好的快。”
他用她的話逗她，她吻着他嘴角，感受到他嘴角的弧度，覺得他有些壞。
她湊在他頸間，輕輕蹭了下。
李胤澤這會兒沒力氣，喉結滾動一下，身子靠在了牆壁上。
周棠從他身上起來，渾身骨頭都是軟的，心跳還沒平復。
李胤澤虛着視線，眯眼看她。
少女重新擰了熱毛巾，走到他身邊，單腿壓着他身側空襲，俯身，只猶豫了一陣，快速伸進了他的衣服，滿面的正義，絕不摻雜別的。
她風捲殘雲一陣操作，把李胤澤都搞得沒脾氣。
擦完了，她趕緊給他把衣服整理好，催着他出去了。
李胤澤走出去，剛在牀上躺下，吳媽就敲了門進來，手裏端着好大一碗東西。
周棠放下毛巾，趕緊出去。
李胤澤牀邊，吳媽在各種“苦口婆心”。
周棠探頭，對上李胤澤的眼神，眨了下眼，擡頭看天花板。
李胤澤：“……”
他也就是逗逗她，接過吳媽的藥，一股腦全喝了，還叮囑吳媽，給李安心送點口味重的食物。
吳媽點頭，轉身走了。
周棠跑過去，拆了兩顆糖，笑着塞進了李胤澤嘴裏。
“給你兩顆。”原諒我沒救你。
李胤澤笑着，仰頭靠在牀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周棠坐了過去。
“你睡吧，我守着你。”她說。
我守着你……
輕輕的，從心上蕩過。
李胤澤一直記得，他得守着別人。
已經很久沒人說，要守着他了。
大腦疲憊，他躺下片刻，也就睡着了。
周棠熄了燈，坐在牀邊地毯上，在臺燈前寫寫東西。
擡頭時，看到他側過身睡。
沒了眼鏡的遮擋，頭髮也軟軟的，他看上去一點攻擊性都沒有，那種包裹着不可侵犯的防禦機制的高貴也變得可愛起來。
她放下筆，伸出手，像他平時對她一樣，揉了揉他的頭髮。
室內安靜。
……
李胤澤也就歇了一天，次日一早，照常上班。
周棠擔心了一週，總算是收到了他康復痊癒的結果，這才放心。
週一到學校，她就收到了“聘書”。
是學姐送來的，很正式，還有一堆辦公用品。
她看着傻眼，以爲只是像圖書館管理員一樣的小兼職，沒想到這麼重視。
“我的棠，你這是要起飛啊。”田薇在旁邊誇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