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想到剛過了一週,宋阿姨打電話告訴她小糖果感冒了,整個人很低落,鬧着彆扭要找她。
慕酒自然很心疼,跟導演請了假,臨時決定開車回去看看女兒。
回去的路上,手機進了一通電話,她將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按了接聽,那邊傳來凌速的嗓音。
“你這是要和我絕交的節奏慕小酒”
慕酒有點心虛,“我怎麼你了”
他的語氣有幾分的輕佻,笑了聲,道:“不接電話,也不肯見我,你這不是要跟我絕交你是想上天我跟你表個白能把你嚇成這樣,那我要是跟你求婚的話你是不是會直接暈過去”
慕酒扯了扯脣角,語氣倒也是很輕鬆,“我這幾天在拍戲,時間全用來補眠了,你跟我告白又不是找我還債,我躲着你幹嘛”
“嗯,所以今晚抽個時間,我在市中心區的那個廣場上等你。”
慕酒最聽不得他突然嚴肅的調子,還是開玩笑似的調侃了句,“幹嘛,你要跟我求婚”
“對,我要跟你求婚。”
慕酒有幾秒鐘的晃神。
於是沒有注意到前方朝她靠近的車輛。
只是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且不知道那輛車爲什麼朝着她直直的想要撞過來,她打着方向盤的手用力過猛。
“砰”的一聲,她的車狠狠的撞在一旁的護欄上,那護欄直接被她的車撞得變了形,安全氣囊立刻打開。
慕酒的眼前越來越模糊,黑了幾秒,腦子暈眩的厲害,額上流出溫熱的血液,下一秒她便暈了過去。
通着電話的那頭的凌速因爲這巨大的聲音懵了幾秒,“慕小酒,慕小酒你別嚇我,你怎麼了回答我慕酒”
可是沒有任何人迴應,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京城市中立醫院。
慕酒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頭暈,看着潔白陌生的天花板,有點懵。
她擰了擰眉,閉上眼睛,腦子裏瞬間涌入一些刺激又陌生的畫面,拼湊成一段記憶,在她的腦子裏撞過來撞過去。
那些她原本已經遺忘了的,所有人都不想讓她再想起的記憶,居然在這一刻在她的腦子裏重新浮現。
而她對那些記憶已經沒有多大的觸動感。
胸腔內的情緒雖說有些起伏,但最終都被她自控的壓下去,歸於平靜。
凌速見她睜開了眼睛,叫了她幾聲,“慕小酒,慕小酒,小酒你聽得到嗎回答我”
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他又擡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醒過來了嗎你看看我。”
霍紀塵站在凌速的對面,擰了擰眉,“她是撞到了腦袋腦震盪又不是失聰,你聲音小點她也聽得到。”
凌速臉色有點陰,瞥了霍紀塵一眼,“你閉嘴。”
“你們兩個不要吵行不行,嫂子剛醒過來,我都覺得頭疼。”
霍依曉隨即看向慕酒,“嫂子,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霍依曉看她的臉色仍舊不太好,眉間擰的很緊,於是道:“不舒服是嗎你等着,我去叫醫生。”
霍依曉將醫生叫過來,給慕酒仔細檢查了一番,幾個人在一旁等着。
醫生將所有的檢查儀器收起來,面上帶着笑,開口道:“慕小姐只要醒過來,就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腦震盪需要靜養,清醒後可能會出現厭食、嘔吐、噁心的症狀,在飲食上還是要注意一點,再配合輸液治療,半月後應該會好的差不多。”
霍紀塵總覺得慕酒的神情不太對,還是多問了一句,“她腦子沒什麼事吧”
“你怎麼說話呢哥。”
醫生:“目前來看,沒有什麼事。”
醫生離開後,霍依曉就立刻湊到慕酒的病牀前,見她臉色還有點蒼白,“嫂子,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講,我在這裏守着你。”
慕酒抿了抿脣,想要起身,霍依曉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將她扶起來後又將枕頭豎起來墊在她的身後,“慢一點。”
她安靜的有些不像她。
慕酒低頭揉了揉還有些不適的太陽穴,看向霍紀塵,“小糖果怎麼樣了”
“她只是有些感冒,想找你,你先休養幾天,不要病蔫蔫的出現在她面前。”男人將雙臂抱在胸前,挑眉,“我記得你車技很好,開車的時候做什麼呢,居然會撞到護欄上”
慕酒張了張脣,又合上。
一旁凌速的眼睛只盯着微微低下頭的她,淡淡出聲:“因爲我說我要跟你求婚”
這話一出,霍紀塵倒有點意外,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
但是霍依曉臉上的表情就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什麼情況她好像知道了一件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
慕酒頭暈的難受,應着:“不是。”
“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我在想這萬一你要是真的出了事,還是因爲我開的一個玩笑,我得跟着你殉情纔行啊。”
慕酒掀眸看了他一眼,“滾,你少胡說八道。”
凌速的臉上劃出一抹笑,有點痞,但眼底的笑意,有點涼。
霍紀塵走到一旁呆愣住的霍依曉身邊,伸出手拽住那丫頭的手臂,拎起來,“走了,騰地方。”
霍依曉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指了指凌速,又指了指慕酒,一臉的驚奇,“不是哥,這是什麼情況啊喂等等,這是鬧着玩呢還是認真的啊,你拉我幹什麼”
霍依曉就這樣被拽出了病房。
“沒有你的事的情況。”
“”
霍依曉還是沒有懂,“哥你不覺得你的頭頂上有點綠嗎你居然還把我拉出來”
霍紀塵只給了她一個陰測測的眼神。
霍依曉的反應慢了幾秒,突然腦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我靠。不是吧哥,你該不會是要放棄貌美如花的嫂子,還惦記着之前那個妖女吧你腦子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