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閣着簾子回道:“王爺,大王子回來了。”
鎮國王:“嗯。”
大飛揚忙對臥房裏施禮:“兒給父王,二孃請安。”
鎮國王:“罷了。你二孃說你母親不在了,你娘那陪嫁婆子會把你教壞。你二孃給你選了兩個好的婆子侍候你,叫那婆子到這裏來,讓你二孃調教調教。”
大飛揚一聽鎮國王這話,嚇得腿一軟跪到地上:“父王,阿孃從沒教過兒什麼,阿孃只照顧兒的生活。求父王別換走阿孃,兒給你磕頭了!”大飛揚趴在地上,不停的往臥房裏磕頭。
那婆子對裏面回道:“王爺,大王子的頭都要磕破了。”
鎮國王嘆口氣:“這哪像我的種?算了,你回去吧,這事以後再說。”
“謝父王,謝二孃!”大飛揚怕鎮國王反悔,站起身快步出了鎮國王住處往回走。
他邊走邊想:二夫人這是想害阿孃,我要想辦法保住阿孃。可想什麼辦法才能保住阿孃呢!他越是着急越是沒有辦法。
不覺進了花廳,見紫丁布衣正坐在桌旁等他回來喫飯:“大王子回來了!喫飯吧!”
大飛揚答應一聲在餐桌旁坐下,見屋裏沒別人,小聲地對紫丁布衣道:“阿孃,我想帶你離開鎮國封土。”
“啊,不要亂說!”紫丁布衣嚇得面如土色,慌忙看看周圍。
大飛揚壓低聲音:“阿孃,剛纔父王聽二孃的話,要把你換去二孃那裏。”
紫丁布衣眼裏垂淚:“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大王子,我走後你在任何人面前說話都要小心,不要讓二夫人他們抓到你任何把柄。”
大飛揚:“阿孃,我們離開鎮國封土吧,去別家封土上生活。”
紫丁布衣搖搖頭:“你是鎮國封土的王子,別的封土怎麼會容下你。”
大飛揚:“阿孃,我怕二孃讓你去她那,是想害死你。我們去風城,那裏有君主,二孃就害不到我們了。”
紫丁布衣:“你父王不會讓你離開封土的,一旦我隨你離開,被你父王找到,你父王定會殺死我。”
大飛揚:“阿孃,你一個人逃去風城。”
紫丁布衣:“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我要是逃走,就給了二夫人害我的理由了,她定會讓王爺把我抓回來喂獸兵。”
紫丁布衣忙把飯放到大飛揚手中:“大王子,別讓人看到了。我們順着二夫人和大麻,總會有辦法的。”
大飛揚不想讓紫丁布衣擔心,擦去淚水接過飯慢慢喫起。
第二天上午,大飛揚跟着鎮國王和大麻去南山祭場,準備獸祭的事。出了王府,三人上了馬,帶着二三十王府護衛趕往南山獸祭臺。
“父王,怎麼不見王弟?”在大飛揚的印象中,小柴胡在五六歲時,鎮國王走到哪,都是帶到哪的。今天卻不見了小柴胡的身影。
鎮國王:“二王兒昨晚睡遲了,還沒醒。他昨晚就安排好人一早去給我請安了。你王弟比你強,看你堂堂一王子,爲了一個婆子,把頭都磕青了。”
大飛揚:“父王,我是母親和阿孃帶大的。母親去了,回去能看到阿孃,也解我一份思母之苦。父王別換走阿孃!”
鎮國王:“她雖然和你母親帶大你,她也只是一個下人。正如你二孃所說,那婆子把你教導的,膽小怕事,優柔寡斷,一點都沒有一個封土王子該有的樣。我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讓人打斷那婆子的腿。”
大飛揚:“父王,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鎮國王:“算了,你母親纔去沒多久,先留着她在你那裏。看你二孃把你王弟教導的多合我心意。我真該早聽你二孃的,把你交給她教導。”
大飛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路上都低着頭聽鎮國王的訓斥。
鎮國封土,在風城的東南方向,左鄰鎮東封土,右鄰鎮南封土,北與風城相連。鎮國封土的北面是王城,南面是連綿不盡的羣山,山裏生活着數不清,也分不清的野獸。這些野獸,雖是野獸,卻聽鎮國王號令,就是鎮國封土上的獸兵。
鎮國王祖上凌霄子,是蘇木祖師十家弟子中最小的弟子,這凌霄子,不但聰明伶俐,長得還漂亮瀟灑,蘇木祖師非常溺愛他,獨傳他馴獸術。
這洪荒之巔,是三界時間匯流之處,開始生活着很多獸類,有的來自仙界,有的來自陰間,有的來自人間。這些獸類,有的有法術,有的有鋒牙利爪,體型龐大,會噴霧噴火。在洪荒之巔,是個正直的弱肉強食的地方,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