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家娘子比我帥 >46.考試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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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南愁啊,糾結着是不是要趁現在多看小師妹幾眼,也好迅速的適應這個時代的女性妝容,免得以後出了遠門還沒習慣,萬一唐突了別人可不太好。

    剛纔突然看見這樣時髦的妝面,再加上李念荌今日穿的鵝黃裙衫批了紅色斗篷,突然往那隻零星冒了幾處綠芽的灌木叢後轉過來一站,倒是叫一心好奇的想要瞅瞅第一美女是如何個美法的向南嚇得不輕, 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各種鬼片裏突然閃現而出的鬼女。

    “阿南哥今日是怎麼了,話也不說就算了, 便是連多看阿念一眼都不肯, 可是還在生阿唸的氣”

    雖然爹爹說過這向公子考個秀才都勉強, 可既然今日見到了人,李念荌本着多說兩句話也不掉塊肉的想法, 忍着對向南的輕視,拿着腔調試圖重新撒一回種。

    聽爹爹說向公子已經報了名要參加今年的錄遺補科,說不得就運氣好中了秀才哩。

    眼瞧着她一日日年歲漸長,學堂裏她撒出去的種卻沒長出幾個好的苗子, 按理說身爲桃李學堂管理人的唯一閨女, 李念荌當是少不了人上門求取的, 可關鍵就在於她父親只是個幫人管學堂的,還只是個考了二十來年都沒考上舉人的老秀才。

    加之父親性格迂腐, 拒了府城裏那位堂叔大人家當家夫人想要接她過去攀親事的意思, 那位夫人也惱了, 再不肯在外多說李念荌一句話,這就叫李念荌年歲上來了,在親事上卻是十分尷尬。

    李念荌如今只想着若是能找個有本事的年輕秀才成了親也是好的。可真等到撒的種子裏出了幾個看着還算有前途的秀才,回憶着那幾個秀才的臉,李念荌又生出點不樂意。

    當初原主暈倒那一回,不僅僅是餓暈了,還有就是傷了心,因爲錯過了院試,去學堂裏想要見心愛的小師妹,卻直接被小師妹告知不用再見的絕情話。

    向南腦袋裏原本還在想着愁心事兒,聞言腦袋卡頓的去回想了一下,想起了還有這麼回事兒。

    向南反而是鬆了口氣,恨不得當場感謝一頓小師妹當初說了絕情話,要不然現在他還要絞盡腦汁的想想如何斷了兩人的那份曖昧關係。

    向南聽見這位小師妹細細的啜泣聲,頓時頭皮發麻,放下茶盞勉強拱手一禮,“小師妹,前事已矣,不知夫子何時才能空閒下來。”

    李念荌聽向南這般冷淡,竟是對她一點情意也沒有了,那剛纔看見她新學的妝容看得傻眼甚至險些摔倒的登徒子又是誰

    李念荌心中氣惱,也顧不得繼續假裝啜泣了,擡手指着向南瞪眼挑眉,卻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偏廳門的簾子就被人掀開了,一名同樣面上敷着厚厚白、粉頭戴金釵手戴金鐲身穿暗紅繡粉牡丹長裙的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擡眼看見向南,想着先前看見的那籃子裏的五條新鮮野豬肉,臉上的笑肉真誠了許多,“哎呀是向公子來了呀老爺正洗了手請你過去書房呢,我還道是哪位好學的學生過來了。”

    雖然家裏有固定收入,可因着家裏夫君愛好買書,每回上一趟書局就能花掉好幾個月的生活開銷,他們家看着是光鮮,可事實上平常能用來生活開銷的錢財卻十分的少。

    如今能白白得這麼些肉,婦人還是挺高興的。

    婦人說罷,扭頭佯裝生氣的呵斥李念荌,“阿念怎的如何怠慢了客人,你一個黃毛丫頭如何能招待好客人還不快快回房間做女紅去,成日裏也不做些個姑娘家該做的正經事,偏要每日做什麼詩。”

    這話聽着就不像是在責怪,反而是在炫耀似的,可惜屋裏唯一的聽衆向南垂頭眼觀鼻鼻觀心,真就把自己當作一截木頭杵在那兒。

    李方氏也就是習慣性的隱晦誇一回自家閨女,也不是說就真的特意在向南面前這般說話的,向南沒反應李方氏也就是納罕的瞅了向南一眼,這就打發李念荌回房間去。

    這就是個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窮酸童生,有什麼好逗弄的。

    李方氏還要擔心自家閨女最後被對方那張臉給騙了心去,那可就是雞飛蛋打了。

    李方氏沒兒子,現如今也就指望唯一的閨女能嫁得好,這樣以後她老了也能有個依靠,因此李方氏對於李念荌將學堂裏的學生當做挑選人羣這事兒並沒有太反對,甚至還幫李念荌在夫君那裏遮掩一二,好叫李念荌行事方便些。

    不過今日李方氏可不許李念荌再多做小動作了,今年這一批院試裏出來的好幾個秀才,對她家閨女可都有意思着呢,李方氏對於李念荌現在還要順手帶上向南還是挺不滿的,心裏暗想怕是閨女到底捨不得這向南的那張臉。

    姑娘家家的就是沒見識,男人麼,要那臉做啥只要有本事,能讓家裏的女人孩子喫好穿好的一輩子享福,那纔是頂頂重要的。

    好在是李方氏知道消息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倒是替向南解了圍,等李念荌離開了,向南真心實意的朝李方氏行了個晚輩禮,臉上也放鬆了,“多謝方伯母,學生這就去夫子書房了。”

    古代對於“師傅”這個稱呼是跟父母一般看重的關係,並不是說交了束脩進了學堂就能自稱是學堂裏夫子的弟子,只能稱之爲學生,而學生也只能稱其爲夫子。

    只有正式拜了師敬了茶告知天地才能算的。

    至於稱呼李念荌爲“小師妹”,這卻是李方氏爲了給李念荌揚“才女”之名纔打趣調侃換來的,當不得真。

    李方氏端着笑一路帶着向南去了書房,還替向南敲了書房門。

    “進來吧。”

    裏面的夫子應了話,向南又朝李方氏拜謝了一回,這才揣着自己寫的論策進了書房。

    李夫子跟家裏兩位女眷不同,性格十分嚴肅正經,蓄了山羊鬍,年約三十多歲,或許是因爲讀書熬夜太費精力,用素淨頭巾包起來的頭髮裏卻能看見幾根銀白頭髮。

    見了向南,李夫子先端正的坐着受了向南一個師長禮,這才擡手讓向南落了座。

    “阿南這次來是有什麼問題要問”

    李夫子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直奔主題,看起來就很趕時間。

    李夫子其實並不記得向南這個學生,就向南這個名字還是剛纔書香跟他夫人稟報時說的,他家夫人又傳到了他這裏。

    向南今年還沒滿二十,未曾及冠,因此還沒有取字,是以李夫子是按照他們這邊習俗稱呼的向南“阿南”,並不是因爲關係親近才如此稱呼。

    李夫子倒沒覺得自己認不出向南這個學生有什麼問題,畢竟他每年要努力溫書做學問不說,還要給即將參加歲考的學生上課,每日裏忙忙碌碌的,腦袋都不夠用,哪裏還會去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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