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苒苒跟莫語桐聊的口乾舌燥,纔看到孩子們過來。
很快,別墅裏面的音樂也響起,那是在催促他們進去。
莫語桐握住了葉苒苒的手,溫柔的說:“放心,今晚天塌下來,有我這個當姐姐的幫你頂着!”
聽着這溫暖的話語,再感受着她掌心傳遞過來的細膩柔軟,葉苒苒心頭微暖,擡眸對着莫語桐淺淺一笑。
這個笑容,如三月指頭綻放的燦爛一般,讓莫語桐驚豔,她忍不住說:“苒苒,我要是個男人,一定娶你爲妻!”
“想都別想,你要是個男人,我一定不讓你娶苒苒!”蘇輕舞的聲音剛好過來,帶着些許笑意。
葉苒苒跟莫語桐回頭,剛好對上她燦若星辰的眸子。
“媽咪,你這是嫌棄我啊。”莫語桐哼哼兩聲。
蘇輕舞拍拍她的胳膊,笑道:“是啊,就是嫌棄。我們苒苒這麼好,要嫁也是嫁給最好的男人,你變成男人,會是最好的嗎?”
莫語桐被紮了心,抱着葉苒苒的胳膊,嚶嚶嚶的說:“啊……沒愛了,母女情到盡頭了。”
“什麼到盡頭啊?”葉雪芙笑盈盈的過來,她身後還站着蘇思睿,蘇思年,蘇思源幾人。
他們是特意來找葉苒苒的。
看到葉雪芙,蘇輕舞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她過去挽着葉苒苒的胳膊,“跟你沒什麼關係。”
這一句弄得葉雪芙很沒面子,她抿着脣,看一眼蘇輕舞,心中不住的咒罵,這女人以前就跟她作對,現在還變本加厲了。
真是個狗東西!
葉雪芙心中有怨,臉上卻還是一片溫柔善良,她看着葉苒苒,笑盈盈的說:“苒苒,我以爲你不敢來這種宴會呢。”
葉苒苒垂眸淺笑,“今天是輕舞姨媽爲我辦的生日宴,我爲什麼不敢來?”
“哎呀,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你不該請那麼多人啊,他們都知道……”葉雪芙欲言又止,好像是很爲難的樣子。
“呵呵……”葉苒苒忍不住輕笑出生,這一聲中,是無盡的嘲諷,“我又沒做錯什麼,怎麼就不敢請那麼多人?”
葉雪芙滿臉惆悵又無奈的看着她,“你五年前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啊,如此高調的辦生日宴,會被人當成跳樑小醜的。”
見葉雪芙一派好心的模樣,蘇思睿連忙過來附和,“是啊,這樣會成爲笑話的,我們大家也是爲了你好。”
葉苒苒笑盈盈的看着兩人一副苦口婆心,只爲了維護她名譽的樣子,笑了,“五年前的事細算起來,幾位都有責任,如果有人要嘲笑,我就請他們幫我伸張正義。”
“睿睿,你看苒苒啊,我們是真心爲她好,可是她卻搞得好像是我們要害她的樣子。”葉雪芙滿臉委屈和悲傷的看着蘇思睿。
“是我們太傻,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蘇思睿握着葉雪芙的手,一臉凌厲的瞪着葉苒苒,“你可做個人吧,別把我們都得罪完了,不然以後有你哭的。”
“苒苒,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大家也是關心你啊,你憑什麼這麼兇。”葉雪芙擋在蘇思睿面前,滿臉維護的樣子。
葉苒苒拍了拍手鼓着掌,笑道:“兩位真是姐妹情深感人肺腑啊。你問我憑什麼?那麼聽好了。
我敢兇,是憑我一直拿着蘇家最高學分。憑五年前的事,你們全部是幫兇,劊子手!”
葉雪芙聞言,徒然瞪大雙眼,如同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不停的搖着頭。
“不是的,五年前我們大傢什麼都沒做,你不要這樣想我們!”
葉苒苒不耐煩的擺擺手打斷她,“夠了,演技這麼差,就別在我面前裝白蓮花了。”
話落,她又看着蘇思睿幾人,冷嗤一笑,“五年前的事,你們幾人扮演着什麼角色,我清清楚楚。
我沒對你們出手,是看在外公跟蘇家的面子上,並不是我怕你們。
所以不要一次次的用你們的無知自大,挑戰我的耐性。
今晚你們要當個客人,在這兒安安分分的喫蛋糕,可以。
但還想如當年一般欺負我,那就抱歉了,我可以隨時讓你們站着進來,橫着出去,懂?”
“你……你……”葉雪芙捂着嘴,眼淚滑落,偏頭看蘇思睿幾人。
然而這幾人已經被葉苒苒震懾住,一個個如鵪鶉般,不敢擡頭……
等葉苒苒帶着孩子跟蘇輕舞他們進去,蘇思睿幾人才鬆口氣。
葉雪芙委屈巴巴的站在那兒,眼角滑下一滴眼淚,“睿睿,怎麼辦啊,她真的會打我們嗎?”
蘇思睿有些失神,聞言連忙握住葉雪芙的手,抿着脣冷笑道:“她不敢那麼囂張的。”
葉雪芙卻像是驚嚇過度了一般,瘋狂的搖頭,“她敢,她得過精神病,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哼,那又如何,我跟睿睿手裏可是帶着她當年的照片呢。”蘇思源忽然冒了出來,手裏提着一個大大的文件袋。
他這麼久纔過來,就是去打印文件了。
“哥,你都弄好了?”蘇思睿見他手裏提着東西,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蘇思源勾脣,曖昧的看一眼葉雪芙,然後纔跟蘇思睿說:“當然,打印了兩百多份,保證讓今晚的賓客大開眼界。”
“不錯啊,思源,辦事效率可以的嘛,晚上請你喝酒!”蘇思年幾人湊了上來,一個比一個高興。
……
宴會大廳這裏,蘇老爺子剛纔被小寶貝們圍住,嬉笑了一番之後,忽然覺得耳清目明,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同了。
現在他再看葉苒苒跟孩子們,眼底的慈愛緩緩升起,手來來回回的摩挲着柺杖上的寶石,思考着蘇輕舞的提議。
“老爺子,就當給苒苒一份禮物,好不好?”蘇輕舞見蘇老爺子正注視着葉苒苒,又過來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