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定寵愛:鮮嫩小妻太不乖 >第115章 哪敢奢求辛依心疼他
    “對啊,我來看看他。”賀安禮道。

    司珩脣角微扯,輕嗤一聲。辛珏生前,一直想撮合辛依和賀安禮。可最後,得到辛依的人還是他。這就是天註定的緣分。

    氣氛有些微妙,辛依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跟賀安禮終究是有緣無分。

    “對了,你的手機和錢包還在我這裏。”賀安禮找到了話題,“我沒有動過。你現在住哪,以後我給你送去。”

    見賀安禮問辛依住址,司珩蹙起眉,“辛依跟我住在一起,我們結婚了。手機和錢包不要了,辛依懷着我的孩子,不能碰電子產品。”

    賀安禮一怔,看向司珩,眼裏的欣喜散了。

    結婚?懷着孩子?

    “你們,你們在一起了?”

    賀安禮見辛依垂着腦袋,而司珩則是面帶得意,挑釁地看着他。

    血管裏流向心臟的血變成冰碴,割得他心臟又冷又痛,賀安禮緊抿着脣,睫毛掩着他眼裏的落寞。

    見到辛依前,他是開心的,因爲有期待感。見到辛依後,他以爲自己會更開心,因爲美夢變成現實,他見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人。

    可真正見到辛依,她結婚了,她懷孕了。那些美好的幻想被擊碎,鋒利的碎片割破他的心。賀安禮好痛苦。

    司珩在辛依的脣上吻了一下,對賀安禮笑道,“是啊,我們在一起好久了。”

    在一起好久了……

    他想念辛依的時候,她正和司珩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夜裏的翻來覆去,每天的寢食難安都是一場笑話。賀安禮深吸口氣,笑容如往常那般溫和,沒人能看到他的心臟破了一個洞,正往外淌着冰冷的血。

    “辛依,你跟他在一起,真的幸福嗎?”

    以前,司珩當着他的面羞辱辛依。他記得辛依眼裏流露的怯懦,惶恐,不安。跟司珩在一起,肯定不是她自願的。

    辛依抿着脣,沒有回答賀安禮的話。司珩看了眼辛依,說,“我會讓她幸福的,不用你操心。”

    賀安禮管得真寬,他們夫妻幸不幸福,與他有什麼關係。司珩面沉如水,“你去看辛珏吧,我們要走了。”

    他不想賀安禮總在辛依面前晃悠。他不喜歡辛依眼睛裏有別的男人進去。

    說完,司珩帶着辛依走了。

    身後傳來賀安禮平靜的聲音,“辛依,我給你修的短髮很好看。還有,你做的飯真的很好喫。”

    賀安禮故意這樣說,他不甘心,心裏有怨氣。

    胸口像被塞了一團棉花,悶堵得很,他難過,自然不想讓司珩舒服。想到司珩那副得意的模樣,賀安禮真想揍他一頓。

    如果辛依真的幸福,他可以退出。

    可辛依並不幸福,她眉心總是蹙着,臉龐總帶着愁容。她過得不快樂。

    司珩停下腳步,垂下眸看着辛依,聲音出奇的冷,“你的短髮,是賀安禮剪的?你還給他做飯?”

    他見過辛依在賀安禮家做飯。

    在賀安禮家找到辛依時,辛依是短髮。她短髮很好看,司珩以爲她喜歡,所以去理髮店剪了短髮,也沒有多想。

    可現在,賀安禮說辛依的頭髮是他剪的。賀安禮碰過她的頭髮,他們有過親密的接觸。

    辛依點了點頭,回司珩的話,“頭髮是我自己剪的,因爲沒有剪齊,賀安禮幫我修了一下。賀安禮收留我,我爲了感謝他,所以給他做飯喫。”

    司珩沉着臉,森冷的眸子盯着辛依,薄脣微啓,“以後不許跟他待在一起,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嗯。”

    辛依斂下眸,眼睛失了神采。

    妻子?

    司珩就是個騙子!

    在她失憶時,司珩說她們是男女朋友。實際上,她只是他的情人,玩物。

    結婚前,司珩說辛珏同意他們結婚。實際上,辛珏不讓她和司珩在一起,甚至豁出命去也要將他們分開。

    辛依不恨司珩,她只恨她自己。

    失憶後,她竟然再次喜歡上司珩。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她活該。

    她以後再也不會相信司珩。

    回到家後,司珩拿出剪刀,按着辛依坐在椅子上。

    “做什麼?”辛依臉色不耐,想起來卻被司珩按了回去,“我困了,我要睡覺。”

    司珩在辛依肩膀上披了件大大的浴巾,手裏拿着剪刀,“你頭髮長了,我給你剪得短一些。”

    “不用,我想留長頭髮。”說着,辛依就要站起來,可肩膀上的力道讓她動不了,司珩按着她,眼眸清冷,“聽話,坐好。”

    辛依罵了一句,在司珩腿上踢了一腳,“你煩死人了!”

    她都要困死了,剪什麼頭髮!司珩簡直是腦子有病!

    辛依在心裏謀劃着,哪天夜裏趁司珩睡着了,她拿個枕頭悶死他。

    鬧了會,辛依安靜了。她垂着腦袋,眼皮像是吸鐵石那樣互相吸引着。

    司珩彎腰給她剪頭髮。

    賀安禮對辛依做過的事,他也要做。

    辛依很久沒有做過飯了,今天的晚飯就讓她做。他也要喫辛依做的飯。

    司珩給辛依修剪髮尾。他找到了感覺,變換着角度把辛依的頭髮修剪出層次感。

    維持俯身的動作太久,司珩的腰有些酸,他搬來一個椅子,坐上去給辛依剪頭髮。

    剪刀朝上剪層次,稀碎的頭髮落到司珩的手上。

    辛依被睏意席捲,徹底失去了意識。她的腦袋重重地落下,下頜撞到了剪刀的頂尖部分。

    剪刀頭刺破辛依的下頜,順着她腦袋下落的動作,傷口延伸到她的側臉,劃下了一道三釐米長的口子。

    傷口涌出血,司珩一驚,看了眼手裏的剪刀,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刺痛讓辛依醒過來。

    臉很痛,還有點癢,她輕輕地摸了一下,見掌心都是血。

    “司,珩!”辛依嚯得起身,瞪着的眼睛裏翻滾着怒意,“你幹什麼!你會不會剪啊!都扎到我了!”

    司珩回過神來,慌手慌腳地抽了張紙巾按到辛依流血的傷口上,無措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睡着了突然把頭低下來的。”

    辛依打開他的手,自己按着紙巾,“你就是個神經病!”

    他真是要閒出病來了,幹嘛非要給她剪頭髮!她要被司珩氣死了!

    紙巾被血浸紅了,傷口肯定不淺,司珩心疼壞了。他低下頭湊近辛依,拉着她的手,軟着語調,“給我看看。”

    辛依推開他,罵道,“看什麼看啊!”

    吼完,她轉身就走,司珩趕緊跟上。

    走進衛生間,辛依湊在鏡子前,拿開紙巾,側着臉看傷口。

    司珩站在門口,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我不會嫌棄你的。”

    辛依變成什麼樣,他都喜歡。

    傷口又癢又疼,辛依心情差到了極點。司珩劃壞她的臉,還敢嫌棄她?

    門口的司珩走了,辛依看着他剛纔站的位置,翻了個白眼。司珩就是專門克她的。

    沒過多久,司珩回來了,他手裏拿着那把剪刀。

    司珩把剪刀放到辛依手裏,撩起袖子露出胳膊,擺到她面前,“你要是生氣,就劃回來。”

    他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淺疤,那是以前他自己拿水果刀劃的。

    辛依淡淡地收回目光,冷嗤道,“你裝什麼裝,以爲這樣我就會心疼你?”

    在辛依看來,司珩的行爲就是在博取她的同情。

    可是,司珩哪敢奢求辛依心疼他。他只是想讓辛依消氣。

    辛依把剪刀放在洗頭臺上,看着司珩白花花的胳膊,她一把抓過來,狠狠咬了上去。

    她控制不好使用剪刀的力度,手臂上血管交錯複雜,萬一劃壞就不好了。

    辛依咬的很用力,疼得司珩一會咧嘴,一會笑。

    他喜歡這樣的懲罰方式。

    其實,這不算是懲罰,司珩竟有些享受辛依給他帶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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