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奇左眼烏青,上身的衣服也少了兩隻口子,鬍子也不知道多久沒理了,看上去比甄誠都蒼老。
“老姐啊,爲弟弟我報仇啊”看到南宮婉兒,南宮奇就沒出息的抱着姐姐痛哭。
聽到姐姐問眼睛的事情,南宮奇站直身體,抽噎着想點頭,看了看於悠雅又搖了搖頭。
“優雅,是不是你乾的”看到南宮奇的樣子,甄誠也很同情,多好的孩子,給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這要是讓南宮勳知道,還不殺了自己啊甄誠面沉如水的看着於悠雅訓斥道。
“我是你表妹好不好你和我骨血相連的呀,你怎麼這麼對我沒信心。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二姨的兒子”於悠雅氣呼呼的從石頭上蹦起來罵道。
“別怕,你快說,別一會兒搖頭,又一會兒點頭的”南宮婉兒真想抽弟弟兩耳光。這還是個男人嗎
“我來說吧你那窩囊廢弟弟講不明白”於悠雅站起身笑着說道。
“於悠雅你別考驗我耐性”南宮婉兒氣得臉色蒼白,指着於悠雅說道。
“好好說,搞清楚真相啊”甄誠真後悔去燕京坐飛機,怎麼會有這麼個蠻不講理的表妹啊。
“南宮奇,你馬上、立刻給我解釋清楚,還我清白,然後道歉”於悠雅也火了,一張娃娃臉上全是憤怒。
“你說,看她還有什麼解釋的”南宮婉兒一把拉過南宮奇大聲問道。
“不是於悠雅打的,是我看到野豬害怕,轉頭想跑撞樹了啊”南宮奇紅着臉小聲的說道。
“你真氣死我了”南宮婉兒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差點兒氣暈了。
“那你說於悠雅早晨潑你冷水是怎麼回事情”南宮婉兒心有不甘的問道,但語氣已經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是我睡覺的時候把打火機放身下了,壓爆炸了,我還沒醒,於悠雅發現就用冷水撲滅了”南宮奇向甄誠靠了靠,躲開姐姐一腿的距離。
“上帝啊,怎麼不燒死你啊,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弱智弟弟啊”南宮婉兒滿臉通紅的想打人,弟弟打不到,對着甄誠踢了兩腳。
“喂,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你打我姐夫表哥幹什麼”於悠雅滿臉氣憤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皮膚癢”甄誠紅着臉幫南宮婉兒。
“那我也來兩腳,叫你賤皮子”於悠雅說完對着甄誠的另外一隻腿也是兩腳。
甄誠被踢的齜牙咧嘴,卻無言以對,活該,自己找罪受啊。想想表妹要在經管系呆四年,甄誠一個頭兩個大。
“那讓你燒水採花也是假的了”南宮婉兒越看弟弟越生氣,誇大其實,虛假瞞報,典型的世家紈絝做派,真應該多折磨一段時間。
“是真的那是因爲打賭我輸了啊”南宮奇說完就躲到了甄誠身後大喊,“姐夫,救命啊”
“你個兔崽子,姐姐你也騙看我不打死你”南宮婉兒看到南宮奇躲到甄誠身後,擡腿就想去抓弟弟。
“給我停你們要想怎麼教育我不管我純潔的名聲被你那窩囊弟弟玷污了,他應該給我道歉”於悠雅冷着臉發難。
“厄”南宮婉兒和甄誠一愣,還真沒想到於悠雅還真較真了。
“過來,道歉”南宮婉兒覺得自己這一次把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看來自己的弟弟已經沒原來那麼單純了,紈絝子弟的風氣在他的身上體現的越來越明顯。
“對不起,我錯了”南宮奇從甄誠身後出來,紅着臉給於悠雅鞠了一躬。
“這還差不多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去,給我把野豬毛褪了,收拾乾淨請你姐姐和我姐夫喫肉”於悠雅說完轉身揹着小手,邁着四方步向甄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還不快去,看我幹什麼”南宮婉兒對着弟弟的屁股踹了一腳。
“算了,別生氣了小孩子,不懂事”甄誠看到南宮婉兒臉色鐵青,趕緊勸誡道。
“我們也就比他大兩歲,那你看看他和於悠雅差了多少和你差了多少”南宮婉兒氣苦的搖頭。
“我們去看看爺爺收拾野豬吧”甄誠想拉南宮婉兒的手,但沒拉到。
“謝謝你,她姐夫”南宮婉兒想到於悠雅的話就生氣。
雖然中午幾人弄得很不開心,但因爲甄誠調節,到了晚飯的時候也都不吵了。野豬肉甄誠不記得吃了多少次。看着兩手油乎乎的於悠雅,甄誠想到了吳欣。
兩人性格、脾氣都很像,但於悠雅要更狠辣。這從那裸露的手臂上掛着傷疤依然渾不在意就可以看得出來。從一個軍人的角度來看,於悠雅是個天生的軍人。
“大家都喫啊,不夠我明天早晨再去打一隻”於悠雅嘴裏啃着豬蹄,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給爺爺留幾隻吧。野豬崽子被你禍害的差不多了。以前這種小野豬我們都不打的,你可倒好,來了不到一個月殺了10多隻”甄老爺子苦笑道。
“爺爺,那我不是不知道嗎今天着急,所以隨便殺了一隻,反正早晚要殺嗎”於悠雅丟下豬腳,一手的油,看見南宮奇在身邊,拉住他的衣服抹了幾把,笑着說道。
“得,爺爺是說不過你你明天趕緊跟着你表哥滾蛋”甄老爺子笑呵呵的罵道。
“反正要軍訓了,我就不在呆了。過年要是不回家,我來殺大野豬小奇子,你還來不”於悠雅娃娃臉笑的甜美如花。
“我不來,我不來”南宮奇是看出來了,於悠雅虐待自己上癮了,連忙慌張的擺手說道。
“爺爺,我回去聽張佳燕說,二哥他倆回來把婚事辦了”甄誠轉移話題的問道。
“嗯,上個禮拜關二開着車回來的。風風光光的把婚事辦了,把你二孃開心的眼淚都出來了。很多我認識的人都想把娃送給你帶出去呢說是你帶出去是走着的,回來都開四個輪子的”甄老爺子得意的說道。
“爺爺,表哥可厲害了連女朋友就三個,我估計你將來有福了,可以做幼兒園園長了”於悠雅嘲諷道。
從這個角度來看大表哥陳明遠可比甄誠強多了,還沒怎麼樣呢,先學會了。更可氣的是,還這麼明目張膽。
“你別胡說,再說我告訴老姨來修理你”甄誠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降服這個表妹,所以只能無力的嚇唬道。
“你別跟我提她了,一說起她我就氣。我摸槍的感覺就像撫摸我心愛的男人,這幾天打獵我都是槍槍命中,這麼好的天賦去學什麼狗屁經濟管理暴殄天物啊”於悠雅痛苦的說道,陶醉的看着星空。
“我恨啊,我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媽啊。共和國的一個女司令被扼殺了啊”於悠雅繼續哀嚎,但突然感覺怎麼身邊怎麼這麼安靜呢,低頭擡眼一看,整張桌子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你們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啊”深邃的夜空下,只聽見於悠雅的哀嚎。
山裏生活很不方便,南宮婉兒一夜被蚊蟲叮咬的渾身紅腫,但滿腹的痛苦只好忍着。
上午八點,甄誠幾人和爺爺告別,準備返回寒千市。
看着倒後鏡裏依依不捨的爺爺,甄誠第一次感覺到長大也不好。自己長大了,親人老去了;自己長大了,和親人分離了。
“看你那慫樣,離別一下至於嗎你看我,離家都快一個月了,我心裏一點兒想法都沒有”於悠雅搶了南宮婉兒副駕駛的座位,雙腿搭在前面的作臺上,這做派簡直和於悠然一模一樣。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南宮婉兒氣呼呼的諷刺道。
“你別跟個怨婦似的我跟你說,我會看相的,你就是個做小的命。你對我態度好點兒,我幫你在二伯面前說點兒好話。你在得瑟,我不幫你,二伯爲了女兒能突突了你”於悠雅連頭都沒回,南宮婉兒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欺負我也就罷了,你不許欺負我姐”南宮奇想幫腔,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睛紅紅的,握緊了拳頭。
“我是不是應該去你們南宮家提親啊,我把你納了,以後你就不得瑟了是不”於悠雅在倒後鏡裏給了南宮奇一個媚眼。
兩句話把南宮姐弟全滅,於悠雅一路開心的吹着口哨,等到下車的時候嘴巴都合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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